秋本是我朋友恒的朋友,平日闲暇时我喜欢钓鱼,秋也喜欢钓鱼,一来二去我和他也就成了朋友。
秋是一个高个男人,身高应该在185以上,身材匀称,沉默寡言,总喜欢穿着深色系的衣服,粗黑边框的眼镜下藏着一副俊朗的五官。秋烟瘾很大,双手食指关节间的皮肤被熏得焦黄,离他几米开外,就能闻到一股烟草的味道。不时我会略带调侃地对秋说,少抽一点烟,你满是烟味的手指搓成的鱼饵,鱼都给熏跑了。秋总是回以浅浅一笑,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,刀劈斧砍的脸颊,胡须剃得一丝不苟,留下浓重的黑青色,轻轻上扬的嘴角推动耳际处肌肉微微拉起,向外透着一股英气和荷尔蒙的味道。
秋是家里的独子,在央企供职,中层小领导一枚,妻子是医生,育有一子一女。小日子风平浪静,时髦的话就是属于岁月静好一族。
秋的妻子有一个妹妹菁,私营企业主,自己开了好几家公司,生意做得风生水起,虽说疫情几年也被迫关了几家公司,得亏根底深厚,后疫情时代,虽然一时半会儿回不到从前模样,好在能保持回血的状态,有了向好的趋势,再艰难的现状也会重燃希望。
菁是一个雷厉风行且气质出众的女人,明眸皓齿,恰到好处的妆容,不浓不淡,齐肩的短发层次分明,自然倾泻的流海间灵动的眼眸漾着清澈的涟漪,得体素雅的职业装下凹凸有致的曲线性感优美,显得干练而大方。一双素色的高跟鞋托举着紧致细腻的小腿,浅口的鞋面上稍稍露出的脚趾,有着凝脂一般的光泽,让人浮想联翩。清晰的腰线下,丰实的臀部把九分西裤撑得圆圆满满,看上去弹性十足,傲人挺拔的胸脯上面悬着一条工艺考究的项链,项链下端坠着一方蓝色的宝石,宝石紧紧地贴在心口上,不时折射出异常绚丽的光彩,人的目光便不自觉地聚集到光泽闪耀之处,吊坠下深藏的乳沟充满了神秘原始的诱惑。不要脸地说,第一次见到菁我的确是悄悄地吞了好几下口水。
菁年轻得志,事业有成。但人生没有真正的赢家。菁结过婚又离婚,无子女。失败的婚姻经历应该是菁最不愿提及的伤疤。
疫情结束后的一年,菁顺利产下一女。对外都称是试管婴儿。
今年五一放假我和秋相约去钓鱼,菁也随同而去。我心思都在钓鱼之乐,也没任何多想。初夏的郊野,风清水秀,草木葱茏,静坐在水边挥杆野钓,远离平日里职场中处处包藏的重重心计,纷繁复杂的尔虞我诈,抛开生活中油盐酱醋里磕磕碰碰的争执与无奈,那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真的是难以自言。间隙里看见菁偎依在秋身旁窃窃私语,不时传来菁柔媚轻脆的笑声,时不时的菁还投喂秋一口的零食。我心里暗想这两人不会是小姨子爱上姐夫哥了吧?
回程的路上我们找了一家农家乐吃饭,大快朵颐间,菁问我,你猜我女儿应该姓什么。我饿坏了,喊着一口菜嘟哝着,不会是和秋一个姓吧?菁对着我比了个赞,很放肆地笑了起来。
我看秋在一旁愣愣的握着筷子,低着头,两腮憋得通红,嘴角却微微扬起,露着笑容。
没有秋这层关系,兴许我这辈子都不会认识菁,今年国庆我和秋又相约去钓鱼,不过这次菁没去,秋给我说菁正在忙着办移民,此时的秋眼里泛起一丝惆怅。我也就没再多问。
今年七八月份的时候,我去机场送人,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菁下飞机出港,菁说太巧了,她还正盘算着找个时间约我出来聊聊天,择日不如撞日,菁打了个电话支走了前来接她的司机。我开着车带着菁一起找了个地方吃午饭,菁一路上午饭间说了很多话,她觉得我是能理解她和秋的。那天菁提到过移民的想法。
其实这样的剧情我也只是在小说故事里看到过,真发生在身边,我仿佛间有种置身戏里的感觉。
昨天和几个朋友一起去探视病人,病床前的电视机里正放着张嘉译和宋佳主演的《爷们儿》,这部剧以前看过,秋和菁之间的故事其实和剧情风马牛不相及,但不受控制的大脑还是勾连起这些记忆,这些事情,对周边人都没法说,也不能说。
我记述下来。诸君就当是看看小作文,体会一下浮生如梦的感觉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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